（四）儿科病人的压力
我在红山医院从事医疗工作期间，小儿麻疹并发肺炎、小儿肺炎死亡率很高。这是我刚到医院病房工作压力最大的问题。当时农村
麻疹预防注射疫苗正在开始推广中，接种率很低，每当冬末春初发病率很高。而我正是在1970年11月进入医院开始接管病房工作，病房
里最常见的就是小儿麻疹并发肺炎、小儿肺炎。这种病诊断和治疗并不困难，但是当时护士扎头皮针技术不过关，特别是当小儿脱水时，
几乎就是扎不进去。有时肖护士扎不进去，找张纯儒，张纯儒扎不进去，小肖再扎，甚至我和几个医生也上手扎。这时孩子嗷嗷叫着，
两脚乱蹬乱踹。孩子父母双眼含泪，双手按住小儿手脚，我们医生和护士则手忙脚乱，满头大汗。最后还得靠口服药物和肌肉注射，当
出现心衰时死亡就很难避免了。看着孩子死去我急得够呛，可他们却说医院每年这个季节都这样，有时孩子在门诊就死了，因为他们已
经在赤脚医生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实在严重了才到医院来，来的都是重症，死亡率自然更高了。71年春节后沈阳医学院一0三战备医疗
队，在医疗队队长金魁和（20多年后他任中国医科大学校长）的带领下，来到红山公社。他们在我们医院停留一天后就要下到各生产队，
我找到金魁和队长希望把医疗队中儿科医生留在医院，帮助我们解决小儿麻疹并发肺炎、小儿肺炎的治疗问题。他们经过研究，把一名儿
科护士长王敏留了下来。开始我还有点想法，但是总算留下了大医院里的人了。金魁和队长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解释说：王敏是原中国医
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儿科护士长，过去医院搞技术竞赛（大比武），她是全院护士第一名，小儿头皮针盲扎成功率100%。金队长又说：你
治疗小儿麻疹并发肺炎、小儿肺炎我看问题不大，主要是要解决给药途径，扎头皮针是关键，王敏一定能帮你们解决难题。果然王敏扎
头皮针真是神了，过去在我们看来根本扎不了，她都是一针见血。院里请王敏教护士扎头皮针，一时形成了大练基本功的热潮。最显著
的效果是，小儿麻疹并发肺炎、小儿肺炎死亡人数明显在减少。我很高兴，有一天晚饭后王敏来到我房间，她看我还在看儿科书。就说
小王大夫，这些天我注意了你治疗小儿肺炎，我建议你注意几点：第一是，你对并发心力衰竭的判断较晚。不一定等到患儿烦躁不安、
面色苍白或青紫、四肢冰凉、呼吸急促、心率每分钟达160次以上、心音低钝、或呈奔马律、背部可听到湿罗音、肝脏增大等临床表现
都出现，这时再给药就晚了。第二是，并发心力衰竭用毒毛旋花子甙K，你可能是担心用药过量，所以药量多不足。第三是，高热烦躁
的患儿最好用亚冬眠，氯丙嗪可加或不加异丙嗪，肌肉注射。根据王敏的建议我又采取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除抗菌素治疗用青霉素肌
肉注射。还配合中药治疗，对高热、咳嗽、喘憋者，用麻杏石甘汤（《伤寒论》）加减，麻黄（去节）5克、生石膏（碎包）18克、
杏仁（去皮尖）9克、炙甘草6克、桔梗5克、陈皮5克、双花9克、连翘5克、大青叶5克、板蓝根5克水煎服。恢复期以养阴为主，用
南沙参10克、麦冬10克、淡竹叶10克、桑白皮10克、炙枇杷叶10克（另包）、生甘草5克、芦根10克、天花粉10克,水煎服。这样提高了
诊断和治疗水平，加之小儿头皮针解决了，我们闯过了治疗小儿麻疹并发肺炎、小儿肺炎的难关，大大的降低了死亡率。这事成为当时
医院的一大成绩，自然也被公社革委会所表扬，也提高了医院在群众中的信誉。由于小儿头皮针技术的提高，也提高了婴儿腹泻（急性
消化不良）的治疗水平，这也是当时农村儿科最常见的病。还有流行性腮腺炎发病也很多，因为尚无特效疗法只能对症治疗，高热者卧
床休息，物理降温或给阿司匹林，流质或半流质食物，保持口腔清洁。注意防止脑膜脑炎、胰腺炎、睾丸炎、心肌炎等并发症。中医称
流行性腮腺炎为痄腮，我用普济消毒饮（《东垣试效方》）效果很好，黄芩（酒炒）、黄连（酒炒）各15克，陈皮（去白）、
甘草（生用）、玄参、柴胡 、桔梗各6克，连翘 、板蓝根 、马勃、牛蒡子、薄荷各3克，僵蚕、升麻各2克，水煎服。说也奇怪，那时流
行性腮腺炎发病很多，可我从没有见过成人得这个病的。但是20多年后，我在辽宁省人民医院工作时，一天辽宁省委宣传部干部处一名
同志来找我。说他发热头痛，吃东西有点胃不舒服，脸有些肿，嚼食物时有些痛。我一看他双侧耳下部肿大，耳垂为肿区中心，肿块边缘
不清楚。我用手轻轻触摸，他说有点痛。这不是典型的流行性腮腺炎吗？我请传染科刘主任给他看看，刘主任看后也认为是流行性腮腺炎
收住院，半个多月后治愈出院。
（五）计划生育手术的难题
计划生育手术必须开展，这是我和医院遇到的又一个难题。当时这是一项政治任务，有条件要作，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作。医生
会作要作，不会作要学会作。计划生育手术包括节育环的放入及取出术，人工流产刮宫术，中期妊娠引产术和绝育术（输卵管结扎术、
输精管结扎术），叫计划生育“四术”。王越峰和李玉梅这“四术”都会作，李玉兰除绝育术外也都会作，只是都不很熟练。但是在我
来之前这些手术很少作，特别是绝育术，主要是由于“文化大革命”中，医生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互相之间不能配合所造成的。按理说
在这样一个小医院，有两名西医两名中医大学毕业生，是很好的一个组合。现在旗革委会和公社革委会要求医院开展计划生育“四术”，为了
解决王越峰和张洪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为了增加手术技术力量，院领导班子和我商量（因为我是医院唯一的一名党员，医院研究什么问
题，有时要征求我的意见）医院现有的医生（不包括院长张洪）都要学习“四术”，由王越峰负责带大家学。而且特别强调我必须参加
计划生育手术，这样有利于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让我当他们之间的和事老。实际上只是学习绝育术，其他三项除我之外他们都会。
在实际落实中，我只学习了节育环的放入及取出术和绝育术（主要是输卵管结扎术），对于人工流产刮宫术和中期妊娠引产术，我只是
看他们作几次，并没有实际操作。因为我觉得手术有一定难度，刮宫术刮不净会造成大流血，刮过了还可能穿破子宫。中期妊娠引产术，
无论是采取水囊引产术，还是胎膜后注射雷瓦诺尔溶液引产术，操作起来也很麻烦，而且需要作这两种手术的人也不多，有他们三名女
医生就可以了。很快计划生育手术在医院开展起来，这又成了医院一大成绩。当时公社对计划生育工作抓得很紧，凡是育龄夫妇都要采
取措施，那时为了节育措施安全可靠，主要动员上环和绝育术，而且有两个孩子以上的夫妇，更是要动员作绝育术。为了配合公社计划
生育工作，除刮宫术和引产术在医院作外，我们医院组成医疗队，哪个生产队有作绝育术的，我们就去哪个生产队。有一天上午，我们
在哈拉木头生产队学校作绝育术。手术室就设在学校的教师办公室，办公室经过清理消毒，办公桌铺上消毒的手术台布就是手术台，在
手术台上面拉起一个消毒的大手术台布，像个大帐篷，防止有灰尘从房棚顶上掉下来，一个简陋的手术室很快就布置好了，这就是我们
在农村开展计划生育手术的手术室模式，走到哪都是这样安排。一切准备就绪，我在办公室外屋给患者看病，王华彬给患者拿药，王越
峰和护士小肖在里屋作绝育术。10点多钟，作第三位绝育术时，王越峰大声和我们说，这个妇女是双子宫或是双角子宫，可再过了几分
钟护士小肖出来小声叫我，让我赶快洗手消毒，说现在受术者子宫出血，出血很急。我洗手消毒穿上手术衣进到手术室，只见王越峰一
只手紧紧地压在子宫出血部位，见我进来小声介绍说：“手术中作完右侧，在找左侧的输卵管时，发现左侧子宫角上方还有一个角，我
以为是双子宫或双角子宫，现在看来有问题了，是子宫角出血。”由于是作绝育术，腹部切口很小，里面什么情况看不清。而且手术器
械都是小钳子，小镊子，连腹部拉钩都没带。为了看清出血部位便于止血，我们只能用小器械扩大切口，我用手拉开切口，王大夫只要
手一离开子宫，血就像喷泉一样向外喷，经过几次努力才用止血钳子把血止住，这时我和王大夫还有护士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开始时手
术室里的轻松气氛，外面病人高兴的看病取药的场面，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生产队干部、受术者家属、村里的群众在教室外面围了一
堆，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始是一些人走来走去烦躁不安，后来有些躁动。有人开始说三道四，有人在发牢骚。止血以后我们看清了，
原来这位妇女子宫角左侧，有一个鸡蛋黄大小的包裹，在寻找输卵管时被弯钳子碰破引起出血。经了解，原来这位妇女三年前有过一次
停经后一个多月子宫出血，经中医看后吃中药不出血了，几天后又出血，再吃中药才好了，但是经常肚子痛不严重，也没当回事。这让
我们就明白了，她是患过子宫外孕发生破裂，经过中医治疗，在破裂处形成块状包裹。问题搞清楚了，我们一边向生产队干部、家属、
群众解释，一边切除肿块，对切口处进行了处理。然后把切除的肿块拿去让大家看，以证实这位妇女原来是有病，不是计划生育手术作
坏了。一场风波有了一点平静，但是这种手术王大夫和我都没有做过，不知如何处理。这又是计划生育手术，搞不好要有政治影响。只
好和翁牛特旗医院妇产科联系，那时的电话要通过总机转，很长时间才接通，但是双方对话又听不大清楚，最后旗医院妇产科穆主任决
定亲自来处理。我们只能在手术室等待，100多公里的路，而且有20多里是山村小路，穆主任他们下午三点多才到。穆主任风尘仆仆，
下车就洗手消毒进手术室，当她看了手术情况后大怒，冲着王大夫发起火来，你这手术都做完了，为什么不“关腹”？这老远你让我来
给你“关腹”。因为他们都是内蒙医学院毕业的，穆主任是王大夫的大师姐，所以穆主任才这样不客气。我们虽然挨了一顿训，但是说
我们处理的很好，还是很高兴。一切都处理完后，才知道穆主任她们没有吃中午饭就赶来了。生产队干部这时又活跃起来，妇女队长说，
中午饭早以准备好了，大家一起去吃饭吧。这顿饭虽然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特殊菜肴，还是白菜炖土豆、炒鸡蛋、咸菜条和小米饭，
但是我们吃得特别香。吃饭中间那个妇女家属来感谢我们，要不是计划生育手术，她这病不知什么时候要犯的，那不是要命了吗？席间
穆主任还拿王大夫和我们开心，说王大夫是大教授，做手术还要由主任来给他“关腹”。这个意外的病例，让我直观的看到了中医治疗
宫外孕的效果。使我相信了中医能够治疗宫外孕，同时也让我认识到，中医治疗宫外孕可能留下了后患，应该进行较长时间的随访，避
免出现意外。那时动员做计划生育手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群众抵触情绪很大，特别是没有男孩或只有一个男孩的人家。一听说医院
计划生育手术队进村，有一些育龄妇女就躲到外村去了。后来各村干部就联合起来，发现了躲避的妇女，就动员回本地。因为计划生育
手术也有恶性事件发生，我们医院炊事员毕师父家是赤峰县哈拉道口的，他们大队妇女主任鞠秀珍，有一天傍晚天色以黑，她赶着毛驴
车正走到一个山坡上，一边是山坡，一边是两米多深的壕沟。突然有几个人窜上来，还没等她看清是什么人，就连人带车被推下沟里。
妇女主任当场昏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合作医疗站的病床上，是本村过路人把她拉回来的。由于当时她正处在月经期，从此就
流血不断。她到过几家都看过，诊断都是“功能性子宫出血”。做过刮宫治疗，激素治疗和中医治疗，也没治愈。正好毕师傅回
家听说此事，他说我们医院新来一位辽宁中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小王大夫，看病很好，你去找他看看，这位鞠主任1971年5月26日真的
跟毕师傅来了。我听了上述过程，看了她在各地看病的病历记录。中西医的治疗方法都用过了，我还没有人家有经验呢。但是患者来了，
我只好说用中医的方法治疗一下看看。患者也理解，几个大医院都看过了，也就是试试看吧。患者自述经血淋漓，血量不多，有时有少
量血块，血色淡。现在腰痛、头痛严重，失眠多梦，心烦不安，自觉有热，饮食不佳。患者当时面色苍白，气短神疲，舌质淡，苔薄白，
脉沉弱，手不温。按中医诊断属“崩漏”，辩证为以脾虚为主兼有虚热及轻微血瘀。我看了其他医院给她开的中药方，多以止血药为主，
根据我的辩证，采用了补脾养血、清热安神、化瘀止血的治则。首先针对她腰痛、头痛严重，且失眠多梦，心烦不安。处方为：山栀、
地骨皮、丹皮、各3钱，黄芩、柴胡、白芍、陈皮各4钱，人参、半夏、天麻、钩藤、石决明、木香、川煉、香附、龙骨、牡蛎、柏子仁
各3钱。水煎服，每天一剂，早晚各一次。三天后5月30日来诊，自诉头痛减轻，其他无变化。原方去人参、半夏、川楝、香附，加杜仲、
夏枯草各3钱。6月1日来诊，自诉头不痛了。上方加瓜蒌5钱，全虫3钱，公英4钱，枣仁3钱。6月4日来诊，自诉头和腰已不痛。上方去枣
仁，加当归、艾炭、地榆炭各4钱。6月7日来诊，自诉头、腰不痛，睡眠也好一些，无心烦不安了，饮食见好。患者面色尚白，舌质淡白，
脉弱。处方改为：生地、黄芪各6钱，当归、白芍、白术、人参、山药、陈皮、升麻、山栀、丹皮、黄芩、柴胡、地骨皮、枣仁、
柏子仁、龙骨、牡蛎、乌贼骨、益母草、地榆、血余炭、甘草各3钱，川芎2钱，三七1钱（研粉冲服）。一周后，流血见少，处方中减
去地骨皮、黄芩、枣仁、柏子仁、川芎、益母草。一个月后，不在流血，处方中减去山栀、丹皮、乌贼骨、血余炭、地榆、三七，加阿
胶30克，大枣5枚。三个月后痊愈停药，半年后听毕师傅说，患者再没有犯病。这一病例让我感到中医治疗有时很神奇，中医治疗妇科
病大有潜力，需要深入研究不断总结开发。周恩来总理1955年12月2日就提出：“发扬祖国医药遗产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真是英明
远见。
（六）宫外孕手术，红山医院零的突破。
在红山医院出急诊是最让人心惊肉跳的事，因为医院没有什么抢救条件，就看病人自己的命运了。有一天下午我出急诊，忽然外面
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人大声喊大夫救命啊！我推开诊室门，只见五六个人抬着一个躺在门板上的患者，拥挤着向急诊跑来，其中
一位跑在前面的男子，在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连连说大夫救命啊！救命啊！我赶紧拉他起来，并帮助把患者抬进诊室。患者是一位
26岁女性，已婚。一个多月前闭经，且出现晨起恶心呕吐反应。今天下午突然剧烈腹痛，阴道流血，而且越来越多。患者意识尚清，面
色苍白，自觉头昏眼花，出冷汗。血压低，脉弱，舌质淡，无苔，体温不高，下腹肌紧张有压痛反跳痛。内诊左侧有压痛，宫颈有举痛，
后穹窿膨隆，有触痛。初步诊断为：宫外孕。请王越峰、李玉梅、张洪、王秀芝等大夫会诊，大家意见一致，诊断为宫外孕。问题来了，
我们几个谁也没有独立做过宫外孕手术，我在实习时看过一例，王越峰也说他只是看过几例没上过台。患者情况越来越差，家属急得直
喊救命。我们先给患者静脉滴注50%葡萄糖，右旋糖酐。最后院长再三征求家属意见，家属说那怕死马当活马医呢，你们也要治啊。院长
又请示公社革委会王主任，王主任也同意手术抢救。可是患者需要输血，没有血源怎么办？我说我在实习时看过自身还血，这个患者符合
条件，破裂后不超过24小时，自身血可以用。为了保靠，公社王主任（也是公社武装部长）紧急通知民兵来医院献血。手术由王越峰主刀，
我和李玉梅当助手，小肖是跟台护士。手术开始，打开腹腔将子宫提出，看到是输卵管的壶腹部破裂，满肚子都是血。王大夫用血管钳夹
住出血点，先把血止住。我们赶紧把腹腔里的血收集起来，用纱布过滤后加入抗凝剂后给患者输入，手术中又给患者输了民兵献血。然后
将破裂的输卵管全部切除，处理创口，清出腹腔内血液和血块，清点纱布及器械，缝合关腹。手术还是顺利，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术中鸦
雀无声，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病人一抬出手术室，我们就都摊软了，恨不得马上躺在地上。手术后给患者用磺胺甲基嘧啶口服，中药
用十全大补汤，每日一剂，分两次服用，半月后停药，患者痊愈出院。这是红山医院首例自己完成的宫外孕手术，红山医院又是一个零的
突破。这次抢救成功自身血利用，输血功不可没。输血是抢救病人的重要方法之一，输血技术也在不断的发展，现在已经发展到第三代输
血技术，输全血技术是第一代输血，成分输血是第二代输血技术，那么到了70年代，输血技术又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单采”，这就是
第三代输血技术了。“单采”它可以根据需要从献血者身上单独采出某一种血液成分，而把其余的成分当时就还给献血者。这样，就大大减
轻采血对献血者身体健康的影响。“单采”能够提高对病人的治疗效果，减少发生感染和过敏反应的机会。由于“单采”还可以发展出一种先进
的血液免疫疗法，也就是有针对性地把某些疑难病人血液中不正常的或有害的致病成分单独采出来，而把正常的血液成分换进去，辅以药
物治疗，就能使病人迅速减轻症状，转危为安。30年后2000年当年我认为是落后的，不得已而为之的自身输血，被卫生部（2000）184号
文件，列入《临床输血技术规范》（当然不是指宫外孕腹腔血）。文件指出：“自身输血可以避免血源传播性疾病和免疫抑制。对一时无法
获得同型血的患者也是唯一血源”。2005年江苏省卫生厅第42号文件《关于进一步加强医疗机构临床用血管理的通知》中，提出“积极推广
择期手术自身储血，自体血回输术等成熟的输血新技术”。2009年9月28日，《卫生部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血液管理工作的通知》
（卫办医政发“2009”151号）中指出：“积极促进自体血回输和自身储血技术应用，促进节约用血。医疗机构要将自体血回输和自身储血工
作开展的情况作为本机构合理用血考核的主要内容，开展对临床科室和医务人员合理用血的考核工作”。到目前为止，澳大利亚、日本、
美国等国家的自身输血比例在择期手术已占临床输血量60%以上。这项落后的技术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先进的，被提倡推广的技术。输血
将来还会有什么重大突破，那都是可能的，人们的认识就是这样不断发展的，这是历史的必然。（选自《我伴随新中国走过的路）（待续）
中医精准养生网编辑：涛